卡洛斯·克莱伯的指挥艺术
许多人都认为,卡·克莱伯在指挥方面的出色才华大概是从他父亲埃·克莱伯的身上受到全面的熏陶和影响的,而实际上卡·克莱伯成为指挥**主要还是靠他自己的刻苦努力得来的,因为他的父亲始终是不赞成他从事这项事业的,然而埃·克莱伯对于儿子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仍然是不容置否的,其中最主要的影响还要数他给儿子遗传下来的巨大音乐天赋和灵感,这种巨大的音乐天赋和灵感,则成了卡·克莱伯登上著名指挥家殿堂的基本保障。埃·克莱伯早年也曾是一位知名的歌剧指挥**,贝尔格的《沃切克》在英国的首演就是有他来指挥的,而理查·斯特劳斯的《玫瑰骑士》也是埃·克莱伯最为拿手的作品,有意思的是,数年之后他的儿子卡·克莱伯也成了著名的歌剧指挥家,而以上提到的这两部歌剧,也十分巧合的成为卡·克莱伯指挥的拿手好戏了。
卡·克莱伯在指挥歌剧方面确实具有非凡的功力,但如果人们就此认为他仅仅是一位专门指挥歌剧的指挥家那就错了。实际上,卡·克莱伯在指挥交响乐和室内乐等其它体裁形式的音乐作品时,也同样具备着非凡的能力,对此,有的评论家认为卡·克莱伯是“给古老的交响乐焕发出新的生命的人物”。这种评论看起来是非常有根据的,卡·克莱伯在对莫扎特、贝多芬和勃拉姆斯这些古典作曲家的交响曲的演释有着许多新颖、独特而又富有成效的见解。
有的评论家认为他在其中运用了几何学的原理,使这些古老的作品显现出清晰、整洁和明朗的效果。这种独具匠心的鲜明风格,在他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所录制的贝多芬《C小调第五交响曲》的唱片中表显得极为充分,这张唱片曾是第一张给他带来巨大赞誉和使他从此名扬天下的唱片。
卡·克莱伯的个人性格和艺术风格都是相当与众不同的,首先,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他很少考虑个人威望的高低,而只管考虑艺术上是否满足,是否合乎他的想象,无论是指挥歌剧还是交响乐的演出,他都要力争做到尽善尽美,否则宁肯取消演出也决不凑合,例如他又一次在慕尼黑指挥排演贝尔格的歌剧《沃切克》时,为了达到他内心所要求的目的,竟然连演员带乐队一齐整整排练了34次,这种追求完善境界的举动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除此之外,卡·克莱伯还是一位对艺术极其认真和精力高度集中的艺术家,有几个小例子非常能够说明这个问题,有一次卡·克莱伯在意大利的斯卡拉歌剧院指挥理查·斯特劳斯的歌剧《玫瑰骑士》,由于精力高度集中,完全投入到了音乐的意境中,竟连当时发生了地震都丝毫没有感觉到。还有一次他在斯图加特指挥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时,由于精神过渡的集中和紧张而对着总谱呕吐了起来。他那种对待艺术一丝不苟的精神,实在是常人所很难具备的。
卡·克莱伯的指挥风格和特点确实是值得大书一番的,总的来说,他是一位非常富有修养的指挥家,他在指挥时,思路清晰敏捷,动作潇洒自如,不但有着极高的准确性和深刻性,而且还带有着一些轻松幽默的气质和自然的意境,而且还带有着一些轻松幽默的气质和自然的意境,他在指挥时能够很好地把握住理智与情感之间的关系,使之能够得到十分恰到好处的结合。他指挥的音乐,人们能够从中感觉到如同大海一般的宽大和宏大的气势以及强烈而辉煌的色彩。他特别注意音乐的线条进行和色彩变化,对于莫扎特以来的古典主义作曲家的作品,他非常强调抒情性的体现与处理,使之被表现的极为清晰、温和、自然和流畅。而对于贝多芬和勃拉姆斯等人的作品,他则不放过每一细小的环节,使之得到极其精确和细腻的处理。有人曾经说过:“卡·克莱伯指挥的音乐每一个音符都充满着活力,使听众能够从音乐中感到一种坚实的力量。”
卡·克莱伯作为一名德奥指挥家,他对于德国古典及浪漫主义的歌剧及交响乐作品有着十分深刻的演释能力,纵观他的全部指挥曲目,总的来说,他对于莫扎特、贝多芬、勃拉姆斯、瓦格纳、理查·斯特劳斯及贝尔格的作品,有着十分精确和突出的理解与解释,除此之外,他对于威尔弟等意大利作曲家所创作的意大利歌剧及德沃夏克等斯拉夫民族作曲家的作品,也有着非常出色和令人信服的演释。
卡·克莱伯是一位及富创新精神的指挥**,然而他的这种创新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将古典音乐升华到一个新境界的创新,关于他的指挥,美国音乐评论家迈克尔·沃尔什的话说得很好,他说:“卡·克莱伯指挥的音乐既给人以欧几里德命题一样的清晰感,又给人以雷霆万钧般的紧张感,与其说被人盛赞为一个启示录,不如说是对作曲家写在纸上的作品的不加夸张地再创造,这恰似复活德荷马来背诵《伊利亚特》一样”。卡·克莱伯正是这样一个为古典音乐注入新鲜血液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位毕生刻意追求的伟大艺术家,人们通过他指挥演奏出的音乐,不但体会出了一个杰出指挥家的深刻修养,同时也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音乐活力,就是卡·克莱伯所毕生追求的尽善尽美的艺术境界吧。
埃里希·克莱伯的经典录音
英文名: Great Conductors of the 20th Century
专辑中文名: 20世纪伟大指挥家系列
艺术家: Erich Kleiber埃里希·克莱伯
版本: EMI
发行时间: 2002年
地区:奥地利
语言:德语 1.舒伯特:第五交响曲
2.贝多芬:第六交响曲
3.莫扎特:第四十交响曲
4.理查·施特劳斯:蒂尔·艾伦施皮格尔的恶作剧
5.德沃夏克:“狂欢节”音乐会序曲
6.约瑟夫·施特劳斯:天音
7.约翰·施特劳斯:《吉普赛男爵》序曲
8.约翰·施特劳斯: Du und Du(Waltz, based on themes from Die Fledermaus)
演奏:捷克爱乐乐团(2),伦敦爱乐乐团(3、5、6、7),北德广播交响乐团(1、4),维也纳爱乐乐团(8)
指挥:埃里希·克莱伯
录音地点:汉堡音乐厅现场录音(1、4),伦敦金斯威音乐厅(3、5、6、7),维也纳音乐厅(8),布拉格斯美塔纳音乐厅现场录音(2)
录音时间:1929年2月3日(8),1948年2月20日(6、7),1948年2月21日(5),1949年4月25日(3),1953年1月29日(1、4),1955年5月20日(2)
编号:EMI CLASSICS CZS 5 75115 2(2CD)这套被称之为“20世纪伟大指挥家”的系列唱片从某种程度上讲的确是名副其实。说到“伟大”指挥家,一般的听众大概都能说出托斯卡尼尼、克莱姆佩尔、富特文格勒、瓦尔特、比彻姆、卡拉扬等名字。如果把这个名单再扩展一点,有些见识的人就会很快提到埃里克·克莱伯(Erich Kleiber)。或许在我们较为开放的今天,倒是埃里克的儿子卡罗斯在一般公众中更有知名度。许多人会在“伟大指挥家”的录影带中见到克莱伯的风采,一睹他那简捷、几乎是军事化的指挥姿态。他永远是乐谱的忠实学生,手势精炼、大气而有力度,总是力求用简捷的手段来表现音乐,这是他从一名优秀指挥家成为伟大指挥家的因素之一。他对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的演绎也曾红极一时。所有这些是否可以作为把克莱伯称之为伟大指挥家的前提?我认为是可以的。
CD1
克莱伯录制过舒伯特的“伟大”交响曲,但就我所知,这个第五交响曲的汉堡现场录音是很受欢迎的。尽管其音量很有限,低音声部过于清晰,但听起来相当舒服。管弦乐队的演奏有时也不够精确,而这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第一乐章的速度比较快,克莱伯运用灵活的分句法使其流动得非常明快。转到小调时的富有戏剧性乐段,音色有些灰暗,但并不过于沉重。克莱伯在此对音乐的挖掘比许多别的指挥家更多一些,但他从没有试图让音乐比其应有的音量更响亮。
同样的在Andante con moto乐章中,克莱伯灵活的分句法使音乐在速度上保持了热情生动,可以说是轻快活泼,他能够利用调的改变来临时变换音响效果。那首很适宜用小调来演奏的Menuetto(小步舞曲)十分可爱,三声中段比较有节制,活泼而有点随意的终曲乐章演奏得非常出色,这个作品很值得保留。
由于克莱伯曾经录制过两个版本的《田园交响曲》,我最初的反应是怀疑自己是否有必要对这个布拉格的现场录音感兴趣,结果是我错了。就说它的声音,假如低音再轻一点点,那会更加令人陶醉,这个版本比Decca早期的LP唱片拥有更好的质量。最为重要的,这还是个带观众的现场演奏。第一乐章无特别之处,好像还有一点不太平稳(没有反复乐段),但它更多的是全心全意地揭示音乐的内在特质。我想起了克莱伯演绎的《第五交响曲》,正像我在前面说过的,我觉得它缺少一些人文主义的色彩。
接下来的状况有所变化。交响曲的慢乐章有时似乎是无限漫长的,克莱伯热衷于使每一个伴奏的动机富有变化,使复杂结构中的每一个线条清新可爱,背景中跳跃的切分音很有效果,每一个颤音都有所表现。这就好像是一派温馨的乡村景象,向我们展示着生活的丰富多彩。接下来是活泼的乡村舞蹈,克莱伯演绎的急板在结束处达到了难以置信的速度。大多数指挥家在此的处理只是稍微加快一点,而克莱伯与乐队似乎是同呼吸共命运地疯狂起来,这就使从远方传来的雷声好像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我知道,当暴风雨削弱之时,才是音乐最富有戏剧性的时刻。让我们看看克莱伯在此是怎样演绎的,这才是真正的指挥艺术。
首先,这最终的揭示不在于暴风雨结束时的减慢(rallentando)过渡,也不是引入感恩赞美诗时长笛的音阶式乐句(此处也没有标示)。在没有任何变换的情况下,我们的眼前突然呈现出一片非常宁静的气氛。并不仅仅是克莱伯一人注意到了贝多芬在最后一个乐章所标记的速度,它比溪流的场景稍有加快。别的指挥家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印象,他们似乎是遵从了贝多芬的标记要求,但并不真正令人信服。他们差不多是悄悄地开始,在音乐进行中突然加速。只有克莱伯借助捷克弦乐演奏家们的炽热**,赋予交响乐以对大自然最真诚的赞美。
尽管克莱伯没有录制全套的贝多芬交响曲,但他是贝多芬音乐最伟大的指挥家之一。他没有录制过第一、第四和第八交响曲,第二交响曲还是在年纪很老的时候录制的,他是在阿姆斯特丹为Decca公司的“传奇”系列录制了第三和第五交响曲(467 125-2)。截止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再版现存的录音作为克莱伯专辑,还是把欧洲所有的广播资料搜集起来,在未来出版发行,这些都还没有系统的计划。不知道这个空白什么时候能够填补,也让我们有机会欣赏到克莱伯完整的贝多芬全集。
CD2
与1949年的录音相比,莫扎特G小调交响曲的1953年汉堡版本在录制方面拥有许多优越性,它听起来清晰多了,很少有Deeca公司从20世纪40年代的78转唱片转制中出现的刺耳的杂音。
这个版本的演奏非常出色,充满**且十分严谨,轻松活泼又不失应有的速度。开头的音乐十分柔美,终曲乐章富有张力。我特别欣赏克莱伯对小步舞曲的演绎,强调歌唱性的旋律线条,切分音的重音并不过分。还有一点,我觉得,这是克莱伯另一个典型的缺乏人文色彩的演绎,布鲁诺·瓦尔特也曾这样说过。
我评论过Supraphon再版的Konwitschny在1952年指挥捷克爱乐乐团演奏的《蒂尔·艾伦施皮格尔的恶作剧》,老实说,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喜欢这个作品。Konwitschny的诠释与克莱伯有所不同,其清晰可辨的打击乐器演奏显现出整个管弦乐录音的状态,捷克的录音制作在1952年已经是最好的了,而且在那个时候,捷克爱乐乐团的确是非常特殊的管弦乐团(我们可以聆听克莱伯的《田园交响曲》),而Schmidt-Isserstedt的西北德国广播交响乐团也还是一个相当好的乐团,所以,这张唱片应该算作Konwitschny最好的作品了,我常常怀想起他所表现的那个鲁莽无赖的蒂尔。当然,克莱伯的演绎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非常精美的,生动活泼,形象鲜明,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典之作。
德沃夏克以及两位施特劳斯的作品是克莱伯与伦敦爱乐乐团首次合作的录音。坦率地讲,我感到相当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声音那么苍老,好像比莫扎特还要年老,不是一年,而是20年,这只能说明他们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实际上,1929年的维也纳录音听起来还是蛮不错的,在当时相当受欢迎。因为没有标出转制工程师的姓名,所以我认为。假如这些录音资料引发出一些棘手的问题,他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德沃夏克作品的中间部分演奏得非常生动,平静中充满了诗情画意,具有最佳演奏的风范。假如有人欣赏安塞尔那独特的对德沃夏克音乐的不同演绎,或许他会把这个录音排在第二位。我斗胆告诉你,克莱伯演绎的施特劳斯作品还是非常好的,约瑟夫的《天音》极具诗意且气质高雅。
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那部作品先进行录音,是《天音》,还是《吉普赛男爵序曲》。后者听起来好像克莱伯还是在与乐队磨合,因为这部作品是施特劳斯音乐中最需要自由发挥的,过分的夸张会使音乐支离破碎。这个版本气势恢宏,充满活力,是克莱伯对施特劳斯的最佳演绎。
这张唱片一定会受到克莱伯崇拜者们的赞赏。而对于那些不熟悉克莱伯的人来说,贝多芬、约瑟夫·施特劳斯,或许还有舒伯特的音乐都能反映出克莱伯的艺术水准,尽管这套唱片被太多的“假如”和“但是”所包围着。这套唱片的目的是展现“伟大”指挥家、而不仅仅是“优秀”指挥家的风采,这两张CD唱片已足以证明这一点,我必须说,这其中的某些作品的确是非凡的。那么,克莱伯在歌剧院中是不是最伟大的指挥家呢?他录制的《费加罗的婚礼》和《玫瑰骑士》当然也是“伟大指挥家”的内容。那些只闻其名的人或许会被告知要从歌剧作品开始听起。我也觉得,为了全面展示克莱伯的艺术造诣,至少应为当代人开出一些作品目录。
卡洛斯·克莱伯的人物生平
卡洛斯·克莱伯1930年7月3日出生在德国柏林,人称小克莱伯,原名“卡尔”。他是受人尊敬的伟大指挥家埃里希·克莱伯(Erich Kleiber)的儿子,他有一个姐姐名叫维罗尼卡,现居意大利。老克莱伯在1934年为**纳粹政府禁止上演保罗·欣德米特的《画家马蒂斯》,从柏林移居阿根廷,并加入了阿根廷国籍。
小克莱伯在南美洲上了寄宿学校(后改名“卡洛斯”),最早接受的是英语教育。尽管他非常喜欢音乐并且显示了很高的才华,但父亲劝他不要在音乐方面谋求发展,并在公开场合反对儿子的选择。大学期间,小克莱伯在瑞士主攻化学,但他的音乐才能没有受到压制。20多岁的时候,他正式选择指挥作为自己的事业。1954年小克莱伯第一次登台指挥,演出卡尔米洛克的轻歌剧“G ASPARONE”,节目单上使用的是他的笔名,因为这样会免去沾光父亲之嫌。
小克莱伯的指挥才能在1956年老克莱伯去世后很快被人们认识。他先后在杜塞尔多夫的莱茵德意志剧院、斯图加特的沃特堡国家剧院、慕尼黑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以及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工作。但是从1973年开始他就没有担任过常任的指挥职务,只担任客座指挥。
1980年小克莱伯在伦敦科文特花园指挥《奥赛罗》,由多明戈扮演“摩尔人”。当时,剧院的经理Bram Ga y这样评价克莱伯:“我从没见到过谁对作品有如此深的研究。我们这里演出了很多次《奥赛罗》,但很少有指挥告诉我们要留意莎士比亚的台词,因为这对于威尔第的创作非常重要。”小克莱伯对于歌词的严格要求给多明戈以深刻印象,他告诉《卫报》(1987,1月13日)的记者:“小克莱伯是一个有魔力的指挥,他对乐谱的研究如此深刻,到了可以通过乐谱发现所有的戏剧和音乐的感觉的水平,所有作曲家的想象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音乐生活中没有比与他一起排练更好的事情了,你可以学到那么多的东西。”小克莱伯在美国首次亮相是1978年10月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这是他惟一同意指挥的美国乐团。WALLST REET杂志在1983年小克莱伯再次来到芝加哥(1983年1月17日)说:“小克莱伯的演出使作品在清晰方面没有特别的方式,而只是用陈述来制作每一个瞬间……他的指挥让所有著名的音乐产生新鲜感觉,就像它们是新作品一样。”他大多数的指挥活动是在歌剧院,但是世界各地的乐团都渴望与他签约。尽管他拒绝了大多数这类请求,他还是同意在芝加哥指挥,因为乐团中的一位高级官员与他私交很好。
经过大都会管理层10年的努力,小克莱伯终于在1988年1月走上了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舞台指挥《波西米亚人》。他不像其他的指挥家要求新的制作,他的排练完全是针对音乐的。《乡村之声》(1988年2月9日)评价说:“他给予了《波西米亚人》一个清晰的、有力的和可爱的演绎,可与1945年托斯卡尼尼的广播演出媲美。”他最后一次在大都会演出是1990年9月指挥《玫瑰骑士》。
作为一个有世界声望的指挥家,小克莱伯实际的演出曲目十分有限。他指挥的歌剧只有十多部作品,没有莫扎特的作品,瓦格纳的只有过《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威尔第的仅有《茶花女》和《奥赛罗》。指挥贝尔格的现代歌剧《沃采克》使得贝尔格的遗孀对小克莱伯的指挥非常满意,她把贝尔格身前的大衣和结婚戒指都送给他作为纪念品。1975年录制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给小克莱伯带来了世界范围的声望。对于这个录音,米切尔·瓦尔士在《泰晤士报》上(1983年6月13日)说:“他的演出展示了欧基米德命题式的清晰,锤子砸下的剧烈。人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欢呼,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把作曲家谱写在纸上的东西的再创造。好像荷马转世,再次为我们朗诵《伊里亚德》。”小克莱伯在1989年和1992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执棒并灌录成唱片。此后,他的录音计划都没有具体实施。小克莱伯永远不宣布他将要指挥什么,直到他到达排练现场前。乐团的日程表,只是简单地写明:节目正在安排中。在此之上,他要求音乐方面的绝对权力。他不仅会命令与他合作的所有人,而且如果事情不按照他的路数走,可能会马上离开。
1970年,他曾计划与意大利钢琴家米开朗杰利录制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两人在音乐会上有很好的合作,但在录音室出现了麻烦。蒙特卡罗歌剧院的指挥、EMI唱片公司的制作人JohnMordler回忆说:“录音前,大提琴首席问米开郎杰里,你喜欢什么速度?话音刚落,只见小克莱伯走了出去。等到这个突然事件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去慕尼黑的飞机。”
评论家一直在努力分析小克莱伯让人难以捉摸的个性,但是都得不到确切结论。小克莱伯经常会写一些注释送给歌唱家和演奏家给予提示。他不像一个态度严肃的人那样打拍子,一些乐队演奏员发现他的挥棒技术含糊而且困难,但是效果有惊人的活力和自发性。哈维·萨赫在《亚特兰大》杂志上(1988年2月)说:“小克莱伯的音乐制作经常被描写成狂想曲或者富有酒神意味,他真的把他的乐手带到自我放纵的边缘。努力去实现所有作品细节,然后再努力地删除所有的约束痕迹。……有时,在演出的狂热中,小克莱伯也失去了自我控制,达到了兴奋之极的边缘。”
小克莱伯只在他喜欢的时候指挥。他从来不接受采访,并禁止与其合作的公司出版他的传记信息。小克莱伯对新闻媒体的沉默和蔑视的原因在于,他对把自己与父亲对比表示反感。与卡拉扬这样的指挥不同,小克莱伯对于自己在公众面前演出魅力的多寡并不太关心,他更喜欢在慕尼黑郊外的家中呆着,那里有大量的书和唱片,他有一儿(Marko)一女(Lil lian),都居住在慕尼黑。卡拉扬曾经告诉英国作家理查德·奥斯伯恩:“他是一个我认为最值得敬佩的人。”多明戈说道:“他最后的六年一直在重新研究歌剧,学习更多的交响乐。我打电话给他说,‘CARLOS我们希望你出来,到华盛顿来。’可他说音乐会现在离他太远了……”
小克莱伯不可思议的性格是他的艺术的一个重要元素。按照威尔·克鲁切菲尔德的说法:“演奏者好像在与他的接触中感觉到了直率和脆弱,我们可以在演奏中听到它。”《观察家》曾评论说:“当他走上舞台,看起来很笨拙,好像为来到这里而道歉。但是一旦他举起指挥棒,所有的怀疑都远去了,接着音乐的魔术就开始了。”
1988年,维也纳爱乐乐团力邀小克莱伯指挥次年的新年音乐会并得到同意。于是1989年小克就带领爱乐乐团创造了不输给1987年卡拉扬的经典演出。1992年时值维也纳爱乐乐团150周年团庆,于是乐团方面再次邀请小克出山(有资料认为该年度的新年音乐会原定伯恩斯坦,但是彼时**已经离世),这次小克的演出几乎成为他的“告别演出”,此后他便宣告功成身退,极少在公开场合亮相或者指挥乐队了。 2004年7月13日,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指挥**病逝于斯洛文尼亚的康涅斯卡村;在此十天前,他刚刚度过74生日;7月17日他的家属按照克莱伯的遗愿,在距卢布尔雅那(Lj ubljana)以东60公里的小镇Konjsica将他与已故的妻子合葬——斯洛文尼亚是他母亲和妻子的故乡。
生性羞涩的大艺术家,与世长辞后着实安宁了片刻,因为他的亲属们对此秘而不宣,噩耗直到7月19日下午才开始在欧洲传开;由于他的子女拒绝证实其死讯,为避以讹传讹,奥新社和德国巴伐利亚歌剧院方面不得不收回已发出的消息,直到傍晚时分,斯洛文尼亚文化部才正式讣告全世界。
克莱伯去世的消息震动了国际古典音乐界和广大的爱乐者;奥地利总统HeinzFischer发表声明,认为卡洛斯·克莱伯是20世纪最重要的指挥家,并对他卓越的艺术成就给予高度评价。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负责人Ioan Holender遗憾地说道:“最伟大的指挥家离开了我们。”
著名音乐评论人威尔·克鲁切菲尔德在《歌剧新闻》(1990年12月22日)中这样描述卡洛斯·克莱伯:“他对自己指挥的作品进行彻底细致的研究,他躲避乘飞机旅行,他的录音很少,间隔周期也很长……听过他现场指挥的四部歌剧以及其他很少的录音后,我毫不犹豫地把他称作是目前健在的最令人满意的指挥”。在古典音乐录制历史上只有一张唱片同时登上企鹅三星带花、日本唱片艺术名曲三百、《留声机》百大、DG 100(英国的Gramophone杂志为纪念Deutsche Grammophon的百岁生日,特别评选出的榜单,名为「DG百年历史最伟大的百张唱片」),Classic CD百大(由台湾著名古典音乐杂志《CD Hi》推出)五份权威榜单!这张唱片就是由卡洛斯·克莱伯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录制的贝多芬第五“命运”交响曲、第七交响曲。
当录音技术发展到本世纪中期以后,在那么多伟大指挥家都一再与一流乐团录过贝多芬的交响曲之后,几乎没有人相信还有谁能在这些音乐中找出更多令人振奋的新素材,可是一九七五年,克莱伯的第五、七号交响曲录音出现了,这是一份真正伟大的录音!这张是唱片史上不朽的经典之作,是经典中的经典。
如果你的唱片架只允许一张唱片,那么留下的一定是这一张!
非常感谢您的阅读!我们希望本文对于解决您关于克莱伯和克莱伯狙击枪的问题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如果您还有其他疑问,我们将很乐意为您提供进一步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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